初入城團的小羊 「同學你係咪基督徒呀?」、「你有冇興趣參加……」執筆之際,又是一年一度的迎新季節。雖則今年因為疫情的緣故,以上似曾相識的對白再也聽不見;然而回想當年帶着被推上去的無奈走進了現今的(第)「四大」──一個既不是自己心儀的學科,更不是自己心儀的院校;城團確實帶來不少的拆毀與重建。 基督教,不就是所謂的三福四律?團契,也就是每星期定期的聚會、由詩歌讚美到一連串活動與小組分享,不時都在向弟兄姊妹招手完成不同的工作,然後就太陽照常升起?(畢竟中學團契甚至堂會也大同小異)然而,真‧基督徒是否就是這樣呢? 記得入學的那一年,見到幾位哥哥姐姐一手聖經每次都總能夠滔滔不絕,心想這一定要遙不可及的能力,絕非自己的一杯茶。然而,在行禮如儀的週會以外,其實日常密集式的相處才是信息的本身。 自year 1投身winter camp開始,莊員第一句帶落的就是「我寧願你搞唔成個camp都唔好為搞而搞」,當時還以為這是一個反智的論述。其後,偶然一次籌備會議前見到一位莊員在其社交平台發表了含粗言穢語的字眼,當然換來的就是另外的莊員為其「護航」。我在城團的日子 近年社會問題屢見不鮮,「着西裝不代表好人」,那麼「返教會真的讓你成為基督徒?」儘管向來對政治的複雜與黑暗性感到厭惡,在莊員的邀請下/往後的功能小組( _冷知識: 據說是某屆莊因不願與垃圾會的保皇組別苟合被污名化而易名為生活小組, 同時希望讓信仰與生活結合而不再流於形式層面_ ),我還是參與了瞓街體驗活動甚至手持城大團契的牌匾走上街頭,亦都在民主牆/校政論壇上就校政提出不同的質詢。 經過幾年的城團生活,自從師兄師姐畢業高峰之後進一步被擔起當家的責任,由起初莊會避免政教的爭議,循序漸進先強調個人的信仰與生活,再學習將使命推至群體以外(社會),再(於翌年)由兩條主線於年中相互交替;年中雖然不乏每個sem 1-2次組聚、開學崇拜聯校週會、迎新與畢業farewell,其中一個比較鮮明的週會主題就是「安息」。 從城團,到社會 原來,比doing更高層次的就是我們的being。面對忙碌的課業,我們需要的正是「歸回」,「要住手」,只是我們「竟自不肯」[1],尤其在香港地的一眾「奴工」。透過不斷的與學科結合,其實你會更發現上帝創造的奇妙正在背後,更不得不承認人的渺小;透過多元化的涉獵與反思,豐富個人的想像力──除了聖經祈禱傳統禮儀詩歌等等以外,我們的歷史經驗、理性思考等等,而團契(藉和而不同培養接納差異與擴闊視野)及見證(群體與個人)也是我們的靈性資產。在社運疫情限聚下,我們還有甚麼的依靠呢?[2]有多少個週會的信息是真正進入我們的心中,並得以在生活中活化出來呢?團契是一個宗教俱樂部嗎?焉知你得了大學生的位份,不是為現今的機會麼?[3] 又或者,即使自己已經有個人慣用的notebook,當面對課堂作業往往都需要notebook,而CSC DLS(Daily notebook Loan Scheme)所提供的notebook電池總是老化的,而校園插頭絕無僅有;當自己所屬的學系Studio有專用的printer提供,而Fastprint機只有CSC及圖書館內的時候,總是大排長龍;當原先只有位置偏遠的康樂樓影印中心(現學生會活動室)只有釘裝機,並且每天7:00pm就會關上大門,即便自己絕少使用相關工具…… 當社關組會提到關顧「弟兄中最小的一個」[4]、週會會提到「憐恤人的人有福了」[5],眾人都在沉默時你會如何回應呢?當見今日的blue zone;因而成為學生傾project曬莊的勝地、已遍佈校園各地、CSC亦增設了長期開放的釘裝機,筆者就只有會心的感恩。 時至今日,當連「光復香港時代革命」都成為禁語的時候,民主自由會從天而降的嗎?真正要光復的是制度還是我們的心(悔改)[6]呢?國安法可以拑制我們的自由嗎?時勢真惡,上帝看似失了蹤,你還能活出真我嗎?猶太人會於五旬節時讀路得記,作為其中一卷上帝看似缺席的文本[7],且看路得最初在外人看來愚笨的行為,如何讓拿俄米帶來盼望,繼而讓街坊嘖嘖稱奇[8],甚至成為符類福音同,劈頭耶穌的族譜中僅有的其中一位女姓先祖。[9] 同學你係咪基督徒呀?你仲有冇返教會呀?[1] 參賽30:15、詩46:10[2] 參基督教潮人生命堂聯會九龍城/牛頭角/新蒲崗/豐盛堂合辦:政教關係講座『霧霾下的教會』(三)──社會運動下的靈性覺醒,郭偉聯博士,2019年11月23日[3] 參斯4:14下[4] 參太25:34-46[5] 參太5:7[6] 宗教改革口號之一,Ecclesia reformata, semper reformanda-「改革」過的教會永遠需要「改革」--教會群體必須時常保持屬靈上的更新[7] 路得記研讀(一),宣道會華貴堂,李錦棠先生,2020年5月6日;也參謝挺博士、盧家輝先生等有關隱藏文本的論述[8] 參《全備關懷的牧養之道》,Eugene H. Peterson(以琳編譯小組譯),以琳書房,2006年6月[9] 參太1:5 ...
“ (在星際漫遊裏…) 其實你有無考慮過上莊?” 然後,莊員便知道他的魔掌要伸向誰…“城團無人上莊喇?要殺soc 喇呢度,點算?” 然後,即使每年呼喊一次,城團到現在還未有倒下…“你會唔會有興趣下年做XXX組core?” 然後,舊的生活小組要沒落,新的小組要興起…以上的情境,若你有遇過,不用懷疑,你一定是當時城大團契的活躍分子。若你未遇到,那只是時機未到。若你是freshman,更不用擔心,你願意在這裡待個一年半載,你轉角必定遇到事奉。小編在城團待了整整四年的時間,也是在此處開展我的事奉人生。小編還是year 1的時間,猶記得聽見要倒下的呼喊,才真的思考自己能為此處做些什麼,那時的小編在教會沒有事奉的經驗,對信仰的知識也比其他團友貧乏,故對上莊這個如此沈重的詞語膽怯 ,但因著心中的呼召,我還是硬著頭皮上了。當然,有另外五個人和我一起承擔了這個崗位(所以城團那時沒有倒下),他們是我事奉路上其中一個最大的收穫。起初的我,還是被沒有事奉經驗的自卑和完美主義捆綁住,害怕應對大場面,害怕失敗。記得當時負責搞oday,即使把結束信息全寫了出來,我還是非常怯懦,不敢負責出來講。但避得一時,避不到一世,做莊員,就是要負責包底,所以,那年事奉中我一次又一次挑戰自己的極限,也學會將又大又難的事交托給城團的主,路途中我慢慢重建自己的信心,勇於面對之後新的挑戰。落莊後的兩年,我當過組長,帶過敬拜,當過生活小組core,這些我以前全都沒有嘗試過,還是邊做邊和身邊的團友一起學習。但也深深體會到,只要你願意事奉,城團便會接納。我們常常說大專團契是學生自主,大家都可以是這裡的決策人,此處沒有像教會有的束縛,沒有什麼洗了禮才可帶敬拜的規則,儘管做得不好,身邊的團友還是會鼓勵你,資深的團友會教導你,忙碌的莊員會感激你(誤)。那怕嚴重得受到責備,責備你的人還是為你和城團著想。現時剛剛畢業,回想還是fm的自己,上帝真的透過這裡改變了我很多,在此處事奉,我學會努力準備過程,看淡表面成果,看重信仰得著。在此處和團友們之間的交流,我學會在我身處的社會、世界進行反思,讓我的信仰與我周遭的一切結連。在大學期間,或許城團的事奉佔去小編大學人生的大部分時間和心力,但畢業後,漫長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也發現,整個人生中可以做的事奉可以有很多。常說事奉是為神工作,奉獻給上帝,若說想全人都獻給上帝,那麼活出人生就是一場最大的事奉。小編投身工作兩個多月,工作上希望自己能做得更好,更能讓工作成為我的事奉,開始的兩個月要學習時間管理,想多點關心曾經被自己忙碌的大學生活而忽略了的家人和朋友,想為將來計劃。記得最近和朋友談起工作,他說,上班後的人生就是登上工作直至退休然後死亡的列車,可怕,但真實,比起在城團每年甚至每月都在變化中的事奉生活,工作生活卻來得平淡無味,但人生中還有很多事奉等著你,除了工作,還有金錢的管理,年紀漸長的父母,將來建立的家庭,鄰里的需要,社會的問題,這些都可以是你事奉的一環,是以前的自己未必留意到,但隨著時間流逝,上帝會讓你看到的。在城團的我,透過事奉,肯定了我對信仰的追求,當中學會的信仰反思,相信也會陪伴我一輩子(順道也宣傅一下信仰反思組~)。回想起在城團的經歷,滿心的感恩,也讓我走出這個地方後,努力追尋下一階段的事奉人生。所以,畢業後的你,雖然我們登上了工作退休然後死亡的列車,但別忘記火車的終點是上帝的國度。乘搭列車的路上,請常常到不同的車箱看看,人生中不同的事奉正等著我們,沿途的風景時晴時陰,偶爾看到漂亮的風景便下車看看,若上主call你,就勇敢跳上另一輛車吧,舊的事由它沒落,上帝自會興起新的事給你。而還在城團的你,小編鼓勵你,好好投入團契生活,若有事奉的機會,勇敢去嘗試,城團還屹立不倒,乃靠歷代團友敢於舉起手,回應上帝。也請嘗試將大學所學到知識與信仰連結,透過在這裏事奉和團友們之間的交流,多多進行信仰思辦。你或會在這個群體裏看見自己的缺點,但不要緊,你會找到適合你的位置,然後待大學時間過去,慢慢登上屬於你的人生列車,城團這個中轉站會是你的一大推動力,讓你向未來前進。 ...
在一個夜闌人靜的晚上,忽然收到了城團三十五周年籌委的邀請,請我幫忙寫有關當年城團的文章。作為一個體恤current的老鬼,當然義不容辭答應,然後便上facebook找回以前的相片。這時才想起來,當年第廿七及廿八屆城大團契的恩典,到底是有多麼豐盛。 當年的第二十七屆城團的莊員剛好有五人,所以他們的宣傳有時會取材五星戰隊,一個人代表一隻顏色。可惜當年作為一個freshman,不知就裡錯過了第一次周會,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一起變身呢?(笑)那一年在城團中最難忘的可算是照片中的秋季旅行和winter camp,很明顯大家都玩得瘋了吧。在不同的相交小組和活動中,團友們像遊牧民族般走到各個課室,然後各人互相認識,互相了解成為朋友,互相衝擊對方的信仰,在樹記一起唱勁歌金曲。這些日子都不復再,但留下的情誼,直到今天都還未磨滅,仍未減退。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當年小弟也參加了不少事工。其一是下半年的內地生事工,由一開始的籌備活動,到後期的代課教廣東話班及帶隊行山,都是弟兄姊妹們未曾試過的,只能硬著頭皮去幹,但也和團友及學員們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另一個是加入了聯校周會的敬拜隊,還記得當年和好戰友明明及大根一起到不同的院校練歌,見識到大專團契們有多麼人強馬壯。有些雖然只是一期一會,但有些則在多年後才再次相遇,結為深交。不知道在那時相遇的人,現在都生活得好嗎? 由第二十八屆開始,我的身份便由freshman變成current了。猶記得那一屆適逢DSE第一屆及A LEVEL最後一屆,所以freshmen的人數倍增,而當了o projet負責人的我也萬分緊張。最後,每個事工都總會有吵架,有些人更變得無法再成為朋友。不過無論是哪一位,我想他都應該無法忘記那年在鯉魚門渡假村,不停從營地最高點走到最低點再回到最高點的痛苦吧。 此外,二十八屆更新増了現時的CPR(當年的全名戲稱是Communication Practice Room),使得生活小組要常常到CPR抓人參加;嘗試舉行城團自己的Jesus week,到城大不同的地方進行路唱;也接手了當時可能只有城團才有的電影組,試過一天看了十二個小時的電影思考信仰; 敬拜組也分成兩個小隊,使得練習詩歌的時間可以更充裕,也能更了解敬拜詩歌的內容。這一切一切都展現信仰的多面向,若果我們不去思考真道,只打算取得別人的二手信仰,我們回憶中的耶穌,便失去了祂原本的面貌了。 由freshman變成current,到畢業成了新鬼,或是到了現在進化成了頗資深的老鬼,我一直都在問自己,城團於我而言,是怎麼樣的存在?當然,它改變了我很多信仰上的思考,也影響了我未來的事業路向。但我現在最想說的是,它帶給了我太多美好的回憶,在上主的愛中,和弟兄姊妹一起創造的回憶。城團就是一代又一代的城大基督徒,用他們的青春建立起屬神的回憶,並在mult f中累積起來,為未來的弟兄姊妹帶來更豐盛的恩典。恩典的豐盛就是團友青春的明証,只要有一群人在城大為主燃燒青春,那就是城大團契。 寫到這裡,月亮已行走了半個天空,英國沒有禪會擾人清夢,每個人也會走上自己的路。也許今天風雨未眠,也許身邊兵荒馬亂,但總算心裡血脈仍相連。 ...
筆者最近讀過《1984》、又在讀《美麗新世界》(Brave New World);驚歎著前人具前瞻性的批判,同時亦慨歎著昔日以為是想像般的敵托邦的場景已悄悄降臨這地。George Orwell 筆下的世界充滿著監控,歷史為著當權者的利益不斷被篡改;而 Aldous Huxley 所描繪的世界如設於工廠般運作,在不打擾巨輪運作下人們盡情享受毒品與性愛。二人對極權的描述不一,一方以恐懼控制,一方以享樂愚民;但他們不若而同地把故事背景設於一個充滿洗腦教育和拒絕真摰人鄰關係的世界中。也許思考和愛是人最基本的權利,更是足以震懾極權的利器。作為信徒,筆者不敢只當思考與愛作為對抗極權的工具,更常把兩者珍視為人擁有上帝樣式的一個部分;保持思考、不住的愛,本就是實踐信仰之始。思考打破慣常於兩個敵托邦中政權創造了許多的慣常,而百姓總能把那些定律倒背如流︰在《1984》中扭曲如「戰爭是和平,自由是奴役,無知是力量」的口號又或是「二加二等於五」的真理不容置疑;《美麗新世界》中更是打著新文明的旗號洗腦般推崇物質、享樂至上的生活,務以這些定律箝制人民思想。思考,是讓人察覺慣常的不常,且引領人們走近上帝心意。基督新教也是始於馬丁路德質疑當時成為慣常的天主教會的聖經詮釋,繼而重新提出並發展出往後基督新教的神學。當我們認真求問時,思考能發掘新的問題,對今天的定律和事實抱持一種懷疑的態度,才可揭破當今主流論調所塑造的虛幻。拒絕沉醉於慣常,才使人更願意追求一個更加美善的世界。今天不但要向荒謬的政權說「不」,這一年眾人高呼著:「被擄的終會得釋放」、「光復香港 時代革命」[1] 等冠冕堂皇的慣常字眼時,我們有否細嚼思考當中意味?筆者不是質疑話中的神學/立場,卻想提出若我們習慣囫圇吞棗,這些語言最終只淪為用作洗腦之口號。習慣被洗腦,也容易接受以後所見成為慣常的荒謬,也容讓政權及一切意識形態於以後不費工夫地改造我們的思想。若淪落至此,我們遑論去為世界帶來什麼的改變。用宗教語言來說:就是保持思考使我們察覺世上的罪惡,叫我們遠離那惡者,且更願意尋求上帝的更新。服從與反抗上段提出一種更新、成長、進步的思維;可惜,眾人,包括筆者,不如先賢有過人的洞察力,也受限於狹隘的視角中,能夠透過思考而防禦性地抵擋我們陷於更大的罪惡當中已是難能可貴。著名政治學家Hannah Arendt 經已提出就二戰後「耶路撒冷審訊」提出「邪惡的平庸性」的概念。該審訊對象是一位名叫艾希曼的納粹將領,他負責與猶太人聯絡,並在大屠殺中安排運送猶太人往集中營。他雖然也認同當時主流要驅除猶太人的聲音,但他並不憎恨猶太人,與大奸大惡、心理變態完全扯不上任何關係;而他執行了命令去協助殺害猶太人就像一個普通人的想法︰只求仕途晉升﹑執行軍令﹑奉公守法。但這些都不是開脫罪名的理由,艾希曼仍然要負上殺人犯的罪名,因著於政治上服從等於支持。若這天我們處於他的位置,當社會視某個族群為敵,當違抗軍令帶來危險,順從帶來安穩,殺害某個族群也看似沒不妥當時,難道我們又真的會選擇反抗嗎?願意思考當中的道德問題,保持對道德的覺察力,或於此重新喚起我們良知;或許在跳進罪惡裏頭之先再掙扎多一會兒,結局可會不一。群體的力量誠然,以一己之力去抵擋洪流無疑是螳臂擋車,《1984》和《美麗新世界》的主角們最終也是不敵龐大的國家機器;於現實中我們更大多是被主流媒體/論調牽著我們的鼻子走,鮮能提出獨到的見解。故此,於保持思考之外,Arendt更補充道:「我們判斷是非對錯時,關鍵在於我們選擇的同伴……如果不願或無法選擇理想的學習典範或同伴、不願或無法決定如何與他人建立關係時,這便形同一塊絆腳石,單靠人類無法撼動這塊絆腳石,原因是構成這塊絆腳石的並非人類或人為動機,這就是邪惡的可怕與平庸。」求善的群體能帶給我們作出良善選擇的覺察、勇氣和動力;而當中與人真實和緊密的關係更讓我們更願意穿上別人的鞋子思考,因著與人連結的愛,我們或更願意作出利他的選擇。 如此,面對今天的景況時,我們也可問自己今天所身處的群體能否成為他日面對善惡兩難局面的支撐;若答案是否,今天你又能為該群體帶來什麼的轉變?最後,筆者引同樣於政治動盪期間寫成的《失樂園》的一段話作結,作者John Milton 想像天使長米迦勒向剛被逐漸伊甸園的亞當和夏娃的提醒——This having learnt, thou hast attained the sum Of Wisdom…only add Deeds to thy knowledge answerable, add Faith, Add Virtue, Patience, Temper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