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覺醒之路
「教會都有團契,點解我仲要返城團?」這是自己剛進入大學時,在參與團契與學傳之間(當時詩班才準備成立),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
同樣地,堂會(理論上)都有查經組敬拜組,為何我還要在做重覆的事情?當時學傳迎新的一句「大學可以是你靈命展翅高飛的地方,也可以是你屬靈的墳墓」,團契就以「甚麼是成功的大專生」為當年莊會的主線之一。就這樣在帶着於大學中事奉神的期望,我參與了一個素未謀面的「社關組」,想不到卻顛覆了我既有的福音理解。
「你覺得甚麼是社關呢?」這是進入社關組的第一個問題。當時我亳不猶疑回答了,做義工、關心有需要的人……換轉今日的場境,社關就是款貧、陪手足上前線、參與大大小小的抗爭運動嗎?
那一年,我在社關組內閱讀書籍、探訪住在深水埗橋底的無家者、與性小眾訪談,以及在週會中不斷的探討消費主義與基督信仰、如何在大學的不同場景中見證神等等。而適逢當年遇上立法會通過高鐵撥款一事,向來對政治感到複雜且厭煩的我,在莊員邀請下,去了立法會旁聽,卻赫然發現,立法會內的功能組別議員竟然多次反智地回答。
社關vs關社、政關vs關政
到了Year 3後的夏天,由於政治冷感的團友遍佈全地,為了探索更多並凝聚資源,在當年一向少言政治的組爸/莊友邀請下,先後參與了暑期聯校社關組組長訓練計劃,並在Final Year當年winter camp出營後,伙拍理大及港大團契籌組聯校社關組(當時並未收歸於ICCF之下)
適逢當時「城大關社」組織也同時崛起,不得不詢問一個現實的問題:如何可以與它作區分?我們如何突出基督信仰的元素?
就這樣,經過閱讀有關整全使命的文章、訪談技巧的學習、瞓街拾荒的體驗、前線人員的接觸,我就明白每一位對象背後都有各自的辛酸,一籃子促成相關處境的經歷。到底誰是罪人呢?如果耶穌在場,祂又會如何回應呢?WWJD就聽厭了,但作為基督徒,我們到底是在關心這個社會的文化,還是關心每一個人都是上帝所創造所愛的呢?社關就只是關心政治嗎?我們到底是關心這個政治制度(即使目標是讓制度得以恢復公義自由人性尊嚴),因為這個制度逼使我們作出不情願的行動,而制度的改變就代表問題會得到解決了?還是我們會顧念每一位既是罪人也是被罪者,而我們作為天國公民都有責任去見證上帝的國度呢?
我的回應
當週會提到「為義受逼迫的人有福了」、第一次帶領的週會是「群體盲從性」,那時候的我,除了在校政論壇對校園設施的提議外,也於民主牆先後發表了不同質詢(節錄):
Ÿ 反對CSC突然封禁所有同志及博彩:手持成人身分證的學生還要媽媽式管教嗎?
Ÿ 334 Major學位分派的內定的黑幕及停辦德/法/西班牙文副修安排
Ÿ 反對突然停辦summer sem
Ÿ 反對大幅削減Fastprint Quota
結果都在大字報發表後或個別情況下被Office of Provost與郭位校長等會面後獲撤銷。
事隔多年,當今面對教牧長執多年的言行不一,政府施政的失誤,即使仍然對政治沒有興趣,我還是決定在金巴倫長老會第一次以個人名義公開發表反修例聯署,而跟一般政治聲明不同的就是行文都以神學論述作為切入點,想不到竟然獲得不少著名的牧者參與,甚至被時代論壇所報導。焉知你得了皇后的位份,不是為了現今的機會麼?
雖然行動有一定的爭議性,但是在雨傘後可以真正的讓教牧領袖重新正視政教問題與信徒培訓及裝備,在有限的人性下相信歷史與上帝自然會作出判斷。
真正的社關
也許,在外顯的行為上會有一定的政治性,然而回望過去,其實這正正是不可或缺的靈性操練:進入場境、實踐、詮釋及辨識;並非單單只有頭腦上的認知,需要光復的還有我們的意識形態,真正要思考的是認真去問WWJD in context,每一個人都可以將他的Being所呈現嗎?
時至今日,我終於明白當日聯校社關組以至周會有自我認識的元素,有不同的書籍閱讀,與當事人訪談等等安排,原來就是讓我們可以讓信仰切實地走進群體/場境/社區,盼望大家都能夠得着這份全人的恩典──信仰不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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